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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加密货币的世界里,质押证明是一种常见的共识机制,用户将持有的加密货币质押于区块链网络中,可以获取加密货币的被动收入并协助维护网络安全。对于刚涉足加密货币的用户而言,质押的效果类似于传统银行的定期存款,只要提供持有的加密货币一段时间,就能低风险地获取质押收益。
然而质押加密货币仍有一些缺点,首先质押的加密货币在到期前无法取回,对于用户的资金调度上总有些不便之处,另外不同区块链网络对于质押的要求各有不同,如众所瞩目的以太坊 2.0 需要质押至少 32 枚 ETH 才能成为验证人节点获取奖励,这对许多用户而言并不是个可以轻易负担的数字,自 2020 年底至今长达近 2 年的质押时间也令人望而却步。

Lido 是提供流动性质押服务的协议,用户可以通过 Lido 在多个区块链网络如以太坊、Solana、Polkadot、Polygon 和 Kusama 参与流动性质押取得质押代币的衍生品,由于这些衍生品可以在市场上交易,这赋予了被质押资产的流动性,也协助节点汇集市场上的零散资金以顺利运作。 Lido 协议让质押变得简单和方便,在以太坊 2.0 升级后,被许多人认为是具备发展潜力的明日之星。

Lido 的历史

Lido 协议由康斯坦丁·拉马丘克(Konstantin Lomashuk)、瓦西里·沙波瓦洛夫(Vasiliy Shapovalov)和乔丹·菲什(Jordan Fish)于 2020 年 10 月创立。康斯坦丁拥有金融博士学位,是公司 P2P Validator 的创始人,该公司提供在多种权益证明区块链上运行验证人节点的服务。瓦西里则是具备十年软件开发经验的工程师,在 2020 年担任 P2P Validator 的首席技术官,负责的首要任务就是建立以太坊即将推出的信标链质押第三方服务,这个第三方质押服务最终成为了今日的 Lido Finance。

在以太坊 2.0 的信标链开启质押合约数周后,Lido 协议于 2020 年 11 月底上线测试网,并在 12 月正式推出服务。 Lido 协议在最初的介绍博文中指出,以太坊 2.0 的信标链质押有几个参与上的障碍:

  1. 无明确期限的质押承诺
    ETH 2.0 升级分成数个阶段,尽管质押代币的智能合约已经部署,但真正转换至质押证明的共识机制仍须等待相当长的时间,这意味着被质押的代币将面临没有期限,可能长达 2~3 年以上的锁仓,这段期间内用户将无法移动、交易或是花费掉被质押的代币。

  2. 被质押的以太币缺乏流动性
    在 ETH 2.0 升级完成前,质押的 ETH 将不可转让且缺乏流动性,并且这个问题不会因为 ETH 2.0 升级结束后完全消失,因为用户面临了资金运用上的抉择。若将 ETH 用于链上的去中心化金融(DeFi)协议赚取收益,则必须放弃质押 ETH 获得的奖励,反之若质押 ETH 获得奖励,则必须放弃 DeFi 协议的收益。

  3. 节点质押的 ETH 数量必须是 32 的整数倍
    以 2022 年中 1 枚 ETH 价格 1600 美元计算,32 枚 ETH 的价值已经超过了 5 万美金,即便是 Lido 协议刚推出时,也需要质押价值超过 1 万美元的 ETH 才能成为信标链上的节点验证人之一,这让持有 ETH 数量不是这么多的用户无法以个人身份参与,而 ETH 数量超过 32 枚的用户,不足额的零数部分也无法用于代币质押中。
    Lido 协议旨在通过提供非托管质押服务来解决这些问题,并且得到业界中多间著名的质押服务提供商的支持。通过 1 : 1 的方式发行 stETH(质押 ETH 的代币衍生品),Lido 协议使被质押的 ETH 具有流动性,而用户也能以任何数量的 ETH 参与质押,不仅解决了用户对于无限期质押的担忧,也克服了资本效率低下和流动性零散的问题。

Lido 协议的成果很直接地体现在总锁定资产(Total Value Locked)的增长上,短短一年内,通过 Lido 协议质押的 ETH 数量增长了将近 700 倍。这个成果吸引了许多机构如 Alameda Research, Coinbase Ventures, Jump Capital, Paradigm 等的投资,也不乏 Rune Christensen(MakerDAO 协议创办人)和 Kain Warwick(Synthetix 协议创办人)等知名人物的支持。

由于 Lido Finance 在以太坊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目前正将第三方质押的服务拓展至其他区块链网络,如 2021 年 3 月开始在 Terra 上进行质押、2021 年 9 月在 Solana 上进行质押,至 2022 年中为止,可以通过 Lido 进行流动性质押的还包括 Polygon, Kusama, Polkadot 区块链网络,然而 5 月初的 UST 脱钩事件造成 Luna 代币价格几乎归零,使得 Lido 协议的总锁定资产大幅滑落超过 30%,目前已经关闭 Terra 链上的流动性质押服务。

Lido 如何运作

在采用质押证明算法的区块链网络中,用户必须质押一定数量的加密货币于智能合约中才能成为验证人节点,协助验证链上的交易、创建新区块,并获得部分的手续费收益,且质押期满前不可将质押的加密货币取回。架设节点需要专业的知识,若质押期间发生断线或是恶意攻击网络的行为,质押的加密货币可能遭到削减的惩罚。
为了赋与被质押的 ETH 流通性,Lido 发行了称作 stETH 的质押凭证,这是一种 ERC-20 代币,利用自动化的智能合约代码程序,用户通过 Lido 协议每质押一枚 ETH,Lido 协议就会发给用户一枚 stETH。当以太坊 2.0 完成升级并开放 ETH 解除质押和交易时,用户可通过 Lido 协议的智能合约,依照持有的 stETH 赎回相同数量的 ETH。用户每赎回一枚 ETH Lido 协议就会销毁一枚 stETH,以确保被质押的 ETH 和 stETH 数量维持 1 : 1 的比例。
通过 Lido 协议质押的 ETH 会进入称作质押池的智能合约,其负责管理用户的 ETH 充值、提现、铸造和燃烧 stETH 代币、将资金委托给节点运营商、分配质押奖励、并接受来自预言机合约的更新。节点运营商都是通过 Lido DAO 授权的质押服务提供者,有专业的团队和设备以确保节点全年无休地正常运作。质押池中的 ETH 会平均地分配给各个节点运营商,每分配 32 个 ETH 即架设一组节点来验证信标链上的交易。质押池的智能合约拥有所有的节点运营商清单、密钥、以及奖励分配逻辑。

图来自 Lido 博文

预言机是一组智能合约代码,会动态追踪信标链上不同验证者质押的 ETH 余额。取决于不同节点运营商的服务状态,每一个节点的 ETH 余额可能因区块奖励累积而上升,也可能因恶意行为遭到削减惩罚而下降。预言机每天会根据信标链上所有验证者质押的 ETH 数量为用户提供准确的 stETH 代币余额,若当天有获得奖励时会铸造新的 stETH 作为奖励,其中的 90% 将分配给 stETH 的持有者,5% 会分配给节点运营商,5% 会分配给 Lido DAO 作为保险和协议发展基金。

图来自 Lido 博文

stETH 要如何维持价格与 ETH 锚定呢?主要有三种方式:

  1. 理性交易者的套利
    每一枚 stETH 的铸造都是通过质押一枚 ETH 产生,当 stETH 的价格低于 ETH 时,理性的交易者可以卖出手中的 ETH 购买 stETH,从而在以太坊升级完成后获得更多数量的 ETH。

  2. 流动性挖矿奖励
    在 Curve 和 1inch 等去中心化交易所,用户可以在 stETH/ETH 的流动池中添加流动性以获得挖矿奖励。

  3. stETH 的有机需求
    在 2021 年底和 2022 年初,以太坊上的龙头借贷协议 MakerDAO 和 AAVE 相继宣布支持以 stETH 作为抵押品的借款,由于 stETH 代币本身为 ETH 的生息资产,很适合作为抵押用的担保品。

因此 Lido 协议发行的 stETH 是一种被质押的 ETH 金融衍生品,尽管 stETH 无法和 ETH 一样用于支付以太坊区块链上的交易手续费,但它成功地克服了在信标链上质押所遇到的各种困难点:排除最低的 32 枚 ETH 门槛、用户不需要专业知识和设备维护、质押的资金可以弹性运用于其他去中心化金融协议,因此 Lido Finance 又将其称为“流动性质押”。

关于 LDO 代币

作为一个去中心化的流动性质押协议,Lido Finance 在创始之初即朝向由社群成员治理和经营的目标前进。 LDO 是 Lido DAO 的治理代币,LDO 的持有者能在任何影响 Lido 协议的决定中投票,这让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发言权,并促进协议的去中心化,以建构无需信任的流动性质押平台。
在 2020 年 12 月推出后,Lido DAO 总共铸造了 10 亿个 LDO 代币。初始的代币分配如下:
Lido DAO 金库:36.32%
投资机构:22.18%
创始开发团队:20%
创始人和未来员工:15%
验证者和提款密钥签名者:6.5%
除了 DAO 金库之外,所有的 LDO 代币都有一年的锁定期间,解锁后会在一年内线性发放。

2021 年后, LDO 又经历过两轮的机构投资。 2021 年 5 月从 Paradigm 领投的多家机构中筹集了 7300 万美元的新资金,2022 年 3 月,又从 A16z 获得 7000 万美元投资,并协助 a16z 将其持有的部分以太币持质押在信标链上。后续的机构投资是直接从 Lido DAO 金库中,以 21000 枚 ETH 购买 LDO 的代币,并且经过 Lido DAO 社群提案的批准。与最初发行 LDO 的规则相同,新认购的 LDO 代币需要一年的锁定期间,解锁后会在一年内线性发放。
LDO 的,任何持有 LDO 的人都是 Lido DAO 社群的成员,可以管理协议的参数、新增主要用途为赋予 LDO 的持有者对 Lido 协议的治理权或移除节点运营商、使用的预言机清单和应用程序的升级投票等。 Lido DAO 社群中的任何成员都可以发起提案,成员的投票权与持有的 LDO 代币份额成正比,所有的提案除了需要获得超过 50% 的同意外,也需要超过 LDO 总代币供给量的 5% 才算有效通过。 Lido 使用 Aragon 进行链上投票,到 2022 年为止有超过 100 则的议案投票,可以说 Lido DAO 的社群治理相当活跃,几乎是每周都有新的提案与讨论。

Lido 的特点

Lido 协议解决了以太坊 2.0 信标链质押的许多问题,成为流动性质押概念的先驱,让其他采用质押证明的区块链网络也得以借鉴从中学习,包括:

  1. 用户可以在不完全锁定资金的情况下获得质押奖励。

  2. 解除用户对质押资金量的限制,在 ETH 2.0 信标链的质押中,用户可以用低于 32 枚 ETH 的数量参与质押,提供灵活性以赚取质押收益。

  3. 由于质押代币是交由专业的质押服务提供业者,用户无需节点运作所必备的技术知识和相关设备,可以降低因节点故障或受到恶意攻击而丢失质押代币的风险。

  4. 提供质押凭证代币衍生品作为其他应用程序和协议的构建模块,例如, stETH 可以作为借贷的抵押品,或是用于流动性挖矿和其他 DeFi 项目获得协议奖励。

  5. 成为个人质押、交易所质押或是其他半托管质押以外的替代方案。

  6. 汇集市场上零散的流动性,积极地鼓励用户参与质押和各项去中心化金融服务,在活化链上金流的同时也帮助维持区块链网络的安全。

  7. 通过 DAO 的治理,可以让流动性质押协议的生态维持稳定运作,免除受第三方和单点故障所产生的风险。

与个人链上质押和中心化交易所的托管质押相比,Lido 协议有以下优势

由于通过 Lido 协议质押 ETH 的用户可以获得 stETH 的 ERC-20 代币,且以太坊上的去中心化借贷协议 MakerDAO 和 AAVE 都接受 stETH 作为抵押品来借款,因此出现了称为“循环抵押”的做法来提高 ETH 的质押收益。
比如,用户将 10 枚 ETH 质押给 Lido 取得 10 枚 stETH 后,可以将这 10 枚 stETH 在借贷协议中作为抵押品借出 5 枚 ETH(可借出数量需视协议质押率而定)。若将借出的这 5 枚 ETH 再质押给 Lido ,用户又会获得 5 枚 stETH,并决定是否要再将这 5 枚 stETH 抵押以借出更多的 ETH。只要 stETH 的年化收益率高于 ETH 的借款利率,用户就可以通过循环抵押的方式,以较少数量的 ETH 获得较多数量的 stETH,赚取更高的质押收益,且支付少量的借款利息。
质押借款最大的风险在于抵押品因为价格下降,用户遭到清算被迫卖出抵押品以偿还借款。由于市场上流通的每一枚 stETH 都担保在以太坊 2.0 升级完成后可以 1 : 1 兑换回 ETH,因此当 stETH 价格下跌与 ETH 价格脱钩时,会出现套利空间使 stETH 价格回升,从而与 ETH 之间保持稳定汇率,在运作机制上借款 ETH 的用户可以一直持有 stETH 等待以太坊升级完毕后再归还。利用循环抵押的策略,用户最多能将 Lido 协议的质押收益率提升 50% 左右。

Lido 的争议

Lido 协议在诞生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从链上数据来看,不论是使用协议的独立地址数还是总锁定价值都在不断增加屡创新高,然而正如同所有的去中心化金融应用一样,Lido 的流动性质押并非毫无风险。

首先必须了解到的一点是,无论质押凭证的代币衍生品(如 stETH)与对标的质押资产(如 ETH)之间的价格锚定关系有多稳固,两者终究是不一样的东西,stETH 是 ERC-20 代币,而 ETH 是以太坊区块链上的原生资产,用途和功能是无法取代的,用户无法使用 stETH 来支付区块链网络的手续费。人们愿意持有 stETH 的根本原因来自于 stETH 可以与 ETH 之间等价互换的认知,当这层信任瓦解时 stETH 将丧失其价值。
在 2022 年 6 月初 stETH 就曾面临了与 ETH 价格脱钩的危机。由于加密理财平台 Celsius Network 被爆出因为私钥丢失而损失 3.5 万枚 ETH,且 Celsius 将从用户得到的 ETH 中的 44% 质押于 Lido 协议中兑换为 stETH,用户因为担心无法提现而开始挤兑。再加上一名加密巨鲸在 Curve 上一次性大量抛售 19998 枚 stETH,连带造成 stETH/ETH 的汇率下跌将近 10%,这也进一步引发了市场的恐慌。

尽管目前 stETH/ETH 的汇率已经回升至 0.97,这并不表示 stETH 没有其他的脱钩可能性。在 2021 年 10 月的安全审查中就曾发现 Lido 协议的代码漏洞,使 20000 枚 ETH 有丢失的风险,而 2022 年 3 月又出现网页前端的错误。随着以太坊 2.0 的升级,可以肯定的是 Lido 协议需要继续更新现有的智能合约代码,无论开发团队的技术水平多高或是通过多少次的审计,仍然无法 100% 保证不会有其他错误出现,stETH 必须保护其质押的 ETH 才能维持其代币价值。
另一个 Lido 协议的问题是治理方面,Lido DAO 可以说是相当中心化的去中心化组织。这点从 LDO 的代币分配上就可以一窥端倪,创始人、开发团队和机构投资者垄断了半数以上的 LDO 代币供给,LDO 的持有人可以通过投票决定与 Lido 协议配合的节点运营商。由于通过 Lido 协议在信标链质押的 ETH 数量庞大,如果 Lido Finance 继续以现有的速度增长,Lido 协议很可能成为以太坊的治理层。
目前通过 Lido 质押的 ETH 比例约占信标链上 ETH 质押总数的 30%,虽然尚未达到足以发动 51% 攻击的门槛,但市场上对于流动性质押的需求仍旧有增无减,一旦以太坊过渡至权益证明的共识协议后,Lido 协议下的节点运营商将有可能威胁到以太坊 2.0 的安全性和可靠性。
为了避免 Lido 协议和 LDO 的代币持有者实质性地垄断升级后的以太坊,近期提出了 LDO + stETH 双重代币的治理方案。在新的治理模式下,LDO 持有者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提案和投票,但是将赋予 stETH 对 Lido 特定领域提案的否决权。这意味着 stETH 持有者可以否决他们认为对以太坊网络有害的提案,从而为 LDO 治理提供制衡力量。然而这么做会产生另一个权力的飞轮,因为 ETH 代币没有以太坊的治理权,但 stETH 可以藉由 Lido 协议下节点运营商的势力影响以太坊,这将使更多用户支持 Lido 协议和 stETH,引发中心化的危机。

总结

Lido 协议在创立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通过提供流动性质押的服务,用户可以将任意数量的加密货币委托给与 Lido 协议配合的节点运营商,使其代为协助区块链网络的交易验证和收取质押奖励。用户则会获得质押资产的凭证,可以自由地在市场上兑换成其他代币,而不受限于不同区块链协议对于质押期间与资金量的限制。

Lido 解决质押的流动性问题,提升资金使用效率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Lido 协议是一个很棒的共享经济模型范例,大多数人在质押时会面对技术上、资金上、以及时间上的诸多困难点,而节点运营商恰好能够满足这些需求。通过质押收益的共同分润,就可以彼此媒合创造双赢的局面,区块链网络也将因而受益,不仅资金的周转利用效率可以提升,更多人参与质押也能增加区块链网络的安全性和去中心化程度。

Lido 成功恐有垄断疑虑,竞争者陆续出现

然而 Lido 协议的成功却也可能造成发展上的瓶颈。通过 Lido 质押的 ETH 比例已经占据信标链上质押总数的 3 成以上,尽管 Lido DAO 已有不同机制去防止节点间共谋和垄断以太坊的机会,但由于流动性质押的方便性,未来很可能大部分的用户会放弃需要锁定期间的质押方式。目前 Lido 协议在流动性质押的领域具备压倒性的领先优势,虽然近期已出现如 Rocket Pool 和 pStake Finance 等其他竞争者,若 Lido 的市场占比持续增长,难保 Lido DAO 不会间接地成为许多区块链网络的地下政府。

质押衍生品仍会面临脱钩风险、监管难题

此外,流动性质押的代币衍生品仍有价格脱钩的风险,若黑客发现智能合约上的代码漏洞,质押的代币可能遭到窃取使代币衍生品失去价值,借贷协议的循环抵押和大额挤兑也可能造成连锁清算使价格崩溃。近年来各国监管单位的政策则是另一则隐忧,这些提供收益的代币衍生品很可能会被归类为“证券”而受到法规监管,Lido 为了因应即将到来的监管风暴,已经限定某些国家/地区的用户不可使用,尽管这份名单似乎仅限于受美国及其盟国制裁的国家,此点无疑让许多人对 Lido 协议的“去中心化”、“去信任化”、“无需许可”的宣称打了一个问号。

Lido 多元发展,致力提供各种数位资产的质押流动性解决方案

尽管 Lido 协议有这些争议和问题,平心而论它仍旧是一个很好的创新,流动性质押的出现为区块链的发展带来了诸多利益,也是以太坊 2.0 升级中 ETH 质押数量增长的幕后功臣。目前 Lido 协议正逐渐拓展版图,将发展重心从以太坊慢慢扩张到 Solana、Polkadot、Polygon 和 Kusama 等不同区块链网络, Lido DAO 社群也相当活跃,近来积极地规划提供 Near, Avalanche, 与 Cosmos 协议流动性质押的服务,许多著名的投资机构也看好并购入 LDO 代币,Lido 协议的未来发展与表现值得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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